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绣鞅玉钚游。灯晃帘疏笑却收。久立香车催欲上,还留。更且檀唇点杏油。
花遍六么球。面旋回风带雪流。春入腰肢金缕细,轻柔。种柳应须柳柳州。 -
娟娟侵鬓妆痕浅。双颦相媚弯如翦。一瞬百般宜。无论笑与啼。
酒阑思翠被。特故腾腾地。生怕促归轮。微波先注人。 -
冬十二月岁辛丑,我初从政见鲁叟。旧闻石鼓今见之,文字郁律蛟蛇走。细观初以指画肚,欲读嗟如钳在口。韩公好古生已迟,我今况又百年后!强寻偏旁推点画,时得一二遗八九。我车既攻马亦同,其鱼惟鲔贯之柳。古器纵横犹识鼎,众星错落仅名斗。模糊半已隐瘢胝,诘曲犹能辨跟肘。娟娟缺月隐云雾,濯濯嘉禾秀稂莠。漂流百战偶然存,独立千载谁与友?上追轩颉相唯诺,下揖冰斯同鷇鹁。忆昔周宣歌鸿雁,当时籀史变蝌蚪。厌乱人方思圣贤,中兴天为生耆耈。东征徐虏阚虓虎,北伐犬戎随指嗾。象胥杂沓贡狼鹿,方召联翩赐圭卣。遂因鼓鼙思将帅,岂为考击烦蒙瞍。何人作颂比崧高,万古斯文齐岣嵝。勋劳至大不矜伐,文武未远犹忠厚。欲寻年岁无甲乙,岂有文字谁记某。自从周衰更七国,竟使秦人有九有。扫埽诗书诵法律,投弃俎豆陈鞭杻。当年何人佐祖龙?上蔡公子牵黄狗。登山刻石颂功烈,后者无继前无偶。皆云皇帝巡四国,烹灭强暴救黔首。六经既已委灰尘,此鼓亦当随击掊。传闻九鼎沦泗上,欲使万夫沉水取。暴君纵欲穷人力,神物义不污秦垢。是时石鼓何处避?无乃天工令鬼守。兴亡百变物自闲,富贵一朝名不朽。细思物理坐叹息,人生安得如汝寿。参考资料: 1、缪钺 等.宋诗鉴赏辞典:上海辞书出版社,1987:314-319 2、王水照 朱刚.苏轼诗词文选评:上海古籍出版社,2003:16-19 3、孙凡礼 刘尚荣.苏轼诗词选:中华书局,2005:9-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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涂香莫惜莲承步。长愁罗袜凌波去。只见舞回风,都无行处踪。偷穿宫样稳,并立双趺困。纤妙说应难,须从掌上看。参考资料: 1、朱靖华、饶学刚、王文龙、饶晓明.历代名家词新释辑评丛书苏轼词新释辑评.北京:中国书店出版社,2007年1月:132-13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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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钚坠耳黄金饰。轻衫罩体香罗碧。缓步困春醪。春融脸上桃。
花钿从委地。谁与郎为意。长爱月华清。此时憎月明。 -
别酒劝君君一醉,清润潘郎,又是何郎婿。记取钗头新利市,莫将分付东邻子。回首长安佳丽地,三十年前,我是风流帅。为向青楼寻旧事,花枝缺处馀名字。参考资料: 1、苏轼著,石声淮,唐玲玲笺注.东坡乐府编年笺注.武汉: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,1990年7月:132-133 2、朱靖华、饶学刚、王文龙、饶晓明.苏轼词新释辑评.北京:中国书店出版社,2007年1月:841-84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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尧、舜、禹、汤、文、武、成、康之际,何其爱民之深,忧民之切,而待天下以君子长者之道也。有一善,从而赏之,又从而咏歌嗟叹之,所以乐其始而勉其终。有一不善,从而罚之,又从而哀矜惩创之,所以弃其旧而开其新。故其吁俞之声,欢忻惨戚,见于虞、夏、商、周之书。成、康既没,穆王立,而周道始衰,然犹命其臣吕侯,而告之以祥刑。其言忧而不伤,威而不怒,慈爱而能断,恻然有哀怜无辜之心,故孔子犹有取焉。《传》曰:“赏疑从与,所以广恩也;罚疑从去,所以慎刑也。当尧之时,皋陶为士。将杀人,皋陶曰“杀之”三,尧曰“宥之”三。故天下畏皋陶执法之坚,而乐尧用刑之宽。四岳曰“鲧可用”,尧曰“不可,鲧方命圮族”,既而曰“试之”。何尧之不听皋陶之杀人,而从四岳之用鲧也?然则圣人之意,盖亦可见矣。《书》曰:“罪疑惟轻,功疑惟重。与其杀不辜,宁失不经。”呜呼,尽之矣。可以赏,可以无赏,赏之过乎仁;可以罚,可以无罚,罚之过乎义。过乎仁,不失为君子;过乎义,则流而入于忍人。故仁可过也,义不可过也。古者赏不以爵禄,刑不以刀锯。赏之以爵禄,是赏之道行于爵禄之所加,而不行于爵禄之所不加也。刑之以刀锯,是刑之威施于刀锯之所及,而不施于刀锯之所不及也。先王知天下之善不胜赏,而爵禄不足以劝也;知天下之恶不胜刑,而刀锯不足以裁也。是故疑则举而归之于仁,以君子长者之道待天下,使天下相率而归于君子长者之道。故曰:忠厚之至也。《诗》曰:“君子如祉,乱庶遄已。君子如怒,乱庶遄沮。”夫君子之已乱,岂有异术哉?时其喜怒,而无失乎仁而已矣。《春秋》之义,立法贵严,而责人贵宽。因其褒贬之义,以制赏罚,亦忠厚之至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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泛泛东风初破五。江柳微黄,万万千千缕。佳气郁葱来绣户。当年江上生奇女。
一盏寿觞谁与举。三个明珠,膝上王文度,放尽穷鳞看圉圉。天公为下曼陀雨。 -
汉用陈平计,间疏楚君臣,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,稍夺其权。增大怒曰:“天下事大定矣,君王自为之,愿赐骸骨,归卒伍。”未至彭城,疽发背,死。苏子曰:“增之去,善矣。不去,羽必杀增。独恨其不早尔。”然则当以何事去?增劝羽杀沛公,羽不听,终以此失天下,当以是去耶?曰:“否。增之欲杀沛公,人臣之分也;羽之不杀,犹有君人之度也。增曷为以此去哉?《易》曰:‘知几其神乎!’《诗》曰:‘如彼雨雪,先集为霰。’增之去,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。”陈涉之得民也,以项燕。项氏之兴也,以立楚怀王孙心;而诸侯之叛之也,以弑义帝。且义帝之立,增为谋主矣。义帝之存亡,岂独为楚之盛衰,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;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。羽之杀卿子冠军也,是弑义帝之兆也。其弑义帝,则疑增之本也,岂必待陈平哉?物必先腐也,而后虫生之;人必先疑也,而后谗入之。陈平虽智,安能间无疑之主哉?吾尝论义帝,天下之贤主也。独遣沛公入关,而不遣项羽;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,而擢为上将,不贤而能如是乎?羽既矫杀卿子冠军,义帝必不能堪,非羽弑帝,则帝杀羽,不待智者而后知也。增始劝项梁立义帝,诸侯以此服从。中道而弑之,非增之意也。夫岂独非其意,将必力争而不听也。不用其言,而杀其所立,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。方羽杀卿子冠军,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,君臣之分未定也。为增计者,力能诛羽则诛之,不能则去之,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?增年七十,合则留,不合即去,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,而欲依羽以成功名,陋矣!虽然,增,高帝之所畏也;增不去,项羽不亡。亦人杰也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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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袂轻风不破尘。玉簪犀璧醉佳辰。一番红粉为谁新。
团扇只堪题往事,新丝那解系行人。酒阑滋味似残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