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虎噬鹿器座:表现动物之间弱肉强食的错金银青铜制品

时间:2019-09-18编辑:吴飞

虎噬鹿器座的介绍

虎噬鹿形器座,错金银青铜制品,于战国时期制作。1987年出土于河北省平山县中山王墓。制材包括金、银、青铜等金属。长51厘米,高21.9厘米,重26.6公斤。

虎噬鹿器座的介绍_虎噬鹿器座的出土_虎噬鹿器座的文化内涵

器座以虎为主体,虎双目圆睁,两耳直竖,正在吞噬一只柔弱的小鹿。小鹿在虎口中拼命挣扎,短尾用力上翘,始终无法脱身。虎后肢用力蹬地,前躯下踞,整个身躯呈弧形。虎的右爪因抓鹿而悬空,座身平衡借用鹿腿支撑。构思巧妙而自然。整体器物表现出虎、鹿的动态和身躯结构,增进了器物的艺术效果。现收藏于河北省博物馆。

虎噬鹿器座的出土

距今2200多年以前,在今日河北省平山县境内曾经存在过一个较小的王国,它在周围众多列强大国虎视眈眈地觊觎之下,依然创造了高度的文明。

而在公元1977年,这个王国的王家墓地被发现了,在令人目不暇接的出土宝物中,一件“虎噬鹿器座”青铜器尤为引人注目。器座主体为一只斑斓猛虎,它三足着地,一爪腾起,弓身挺尾,双目圆睁,正在撕咬一只花斑小鹿。而小鹿垂首蹬腿,拼命挣扎,似从微张的口中发出了阵阵凄切悲鸣之声,一个弱肉强食的场景就这样活灵活现地被表现出来了。

虎噬鹿器座的探讨

虎噬鹿形器座,错金银青铜制品,于战国时期制作,出土于河北平山中山王墓。

我国春秋战国时期的动物雕塑作品种类繁多,精品迭出。而且,艺术家们已不再满足于仅仅将人和动物作为单体来表现,从而将视线转向更宽广的空间,热衷于表现人与自然的关系,表现动物之间的共存和争斗。其中,最为生动的作品当属这件著名的虎噬鹿形器座。

虎噬鹿器座的介绍_虎噬鹿器座的出土_虎噬鹿器座的文化内涵

这是一件屏风的底座。虽然从实用角度讲,它应当坚固、稳定,但作者却独具匠心地创造了充满动感的双兽形象:一只色彩斑斓的猛虎用巨口和利爪紧紧抓住拼命挣扎的小鹿,虎腹贴地,虎尾高高甩起,身体扭曲成S型,前足一爪扑住猎物,一爪向后用力支撑,后足则一前一后大跨度地蹬着地面。

这是一个积蓄万钧之力,引而未发的瞬间,充满了强大的内在力量。它的身体似乎马上就会猛烈地转向另一个方向,而那只可怜的小鹿眼看着就将被撕得粉碎……这是多么惊心动魄的生存斗争!

这件作品表明,战国时代的艺术家们在动物雕刻方面已经跨越了一般的形似阶段,开始注重于动感和力度的表现,并有意地选择最能吸引人的瞬间去表现动物的神态。这也体现出“百家争鸣”的社会形态对艺术的深刻影响。

虎噬鹿器座的主要材料

虎噬鹿形器座的主要材料有金、银和铜等金属成分,三者所占比例不同,铜占80%,金仅占有9%,银占11%。虎噬鹿形器座是采用金银错工艺,金银错工艺最早始见于商周时代的青铜器,主要用在青铜器的各种器皿,车马器具及兵器等实用器物上的装饰图案。金银错是中国青铜时代一项精细工艺,但它出现比较晚。

它是青铜工艺发展了一千多年以后,即到春秋中晚期才兴盛起来的,它是中国古代科学技术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,但它一出现,很快就受到了人们的普遍欢迎。战国两汉时期,金银错青铜器大量出现,在人们生活的各个领域中广泛流行,考古发现战国汉代的金银错青铜器以千百计。

但是,“夕阳无限好,只是近黄昏”。对于中国的青铜时代来说,它只不过是一抹绚丽的晚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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虎噬鹿器座的文化内涵

动物雕塑是春秋战国的动物雕塑达到了很高的艺术水平。河南新郑出土的春秋立鹤方壶,在壶盖上塑出扬首展翅的鹤,手法清新写实,完全摆脱了以往青铜器中神秘谲怪的气氛,被后世视为要求从旧的思想束缚下解放出来的社会心理的真实反映。

山西浑源李峪村出土的春秋晚期的牺尊,通体作牛形而不十分写实,周身以模印方法施加了华美的兽面等纹饰,并在牛颈和背上的容器口沿部分饰以一造型很生动的牛、虎、豹等浮雕。背上开三穴以容锅,作为温酒器,其实用功能高于礼制的意义。

它反映了春秋战国之际审美观念的新变化。战国青铜动物雕塑的代表作有陕西兴平出土的犀尊、江苏涟水出土的卧鹿、河北平山中山国墓出土的虎噬鹿器座等。犀尊躯体结构准确,充分表现出巨大体量的动物在静止时的内涵力量

卧鹿据考应是青铜镜架,镜悬于鹿角上。但其造型的完整性完全可以作为独立的雕塑作品看。它很好地表现了在静卧中仍然保持警觉的鹿的神态。虎噬鹿器座表现一头猛虎衔住小鹿向前奔驰,有力地表现了兽类在激烈搏斗中迸发出的冲击力量。

虎噬鹿器座的艺术特色

虎噬鹿器座反映了作者对于客观对象的敏锐观察与高超的表现技巧。错金银和镶嵌技艺的巧妙运用,也增强了作品的表现力,犀尊以黑料珠镶目,周身饰以精细流畅的云纹,与躯体骨骼筋肉的起伏变化相配合,表现了犀皮坚韧粗糙的质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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卧鹿的斑纹以绿松石镶嵌,效果美丽、和谐。虎噬鹿器座结合鹿身的梅花斑、虎背的条斑等毛皮花纹的变化,分别镶、错以形状各异的金银纹饰,与强烈的动势相应,产生闪烁不定、富于动感的色彩效果。

此外,中山国墓出土的一批动物形器物,如错金银犀器座、错金银兽、错银双翼兽等,也都突出了不同兽类的情态,并采取了互不雷同的装饰手法。云南滇墓出土青铜器中的动物题材,以牛为最主要,多装饰于器物顶部,造型坚实,虽不写环境,但表现出了对象活动于大自然中的天然野性。一些表现动物搏斗的题材,也异常生动而富有力度。

北方草原民族创作的动物题材的青铜扣饰,金银饰片上的动物纹浮雕,金、银的虎,青铜的驼、鹿等战国的雕塑作品形象生动,风格粗犷剽悍,表现出游牧民族对生活独特的审美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