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戏说:枞阳的三“桥”一“宫”

时间:2016-12-26编辑:历史狂流

枞阳真是个好地方,仅地名就能谐成“振阳”。下面,我们就来看看枞阳的三“桥”一“宫”。

戏说:枞阳的三“桥”一“宫”

枞阳属安庆方言区,普通话很难说得好,所以,一个不熟悉枞阳的人如果遇到来自周潭镇等那一带的“东乡人”,问“你老家是哪儿的”,答“中央的”。乍一听会吓人一跳的。Zong yang与zhong yang。只在声母上有点差别,而枞阳方言中又恰恰没有翘舌音,且“阳”与“央”在东乡的音调基本一致,所以说“枞阳”时,陌生人还真会有误听为“中央”的。

这就是现代流行版的枞阳。说来也巧,枞阳县的乡镇中还有三“桥”和一“宫,似乎很符合古代封建王朝的基本架构:龙(桥)、官(桥)、钱(桥)和(会)宫。有真龙天子,自然就有娘娘们的后宫;有官员行政,就得有钱润滑运行,何况“升官发财”自古一体了。官桥、钱桥和会宫是目前枞阳县的三大重镇,龙桥在拆乡并镇前也是乡级建制。

龙桥这名称的由来,我没有到当地去考证,网络上搜寻无果,查阅手头上的(1978—2002年)版《枞阳县志》及其他文史资料亦无据证。

官桥其实是官埠桥,不过在拆乡并镇前,官方话语体系中一直叫官桥,比如官桥区、官桥公社、官桥乡。在非官方话语体系中,官埠桥一直是口头上的称呼。比如,到官埠桥去。“埠”愿意是指停船的码头。由此看来,历史上这桥边应有码头;且桥乃官方修筑才是。按百度解释,“埠”还有个引申意:与外国通商的城市。显然,在那个小集镇其意不备的。即使具备,与外国人之间也无法卖官鬻爵。我生在该镇的中度村(现黄华村),父亲今年86岁了,且曾念过私塾,但他也不清楚这“官埠桥”的真正由来,只能猜测大概是因集镇边那座单孔老桥而得名吧。

钱桥镇是真正因桥得名的。该桥古貌犹存,全长34米,宽4.4米,高7米,花岗岩质,3孔2垛,呈拱形,中孔净跨10米。可见这桥的规模要比官埠桥大得多,故而修建此桥应花了不少银子。

钱桥横跨麻溪河,距今大约有700年历史,系明弘治年间(1488—1505)邑人钱如畿捐资兴建。史载,钱如畿“官浙江布政司都司,不耐繁剧引退。归构别业于河滨,环植柳树,自号柳溪。如畿乐做公益事,路经大宥乡王家渡,见河流阻隔,行人往来不便,因捐资建桥。群众感激,称之为钱家桥”。只是解放后在行政区划上把“家”去掉了,这一去便化私为公了。不过,麻溪河如今亦还被称作“钱家河”。

如果龙桥也因桥而名的话,那么按钱家桥的由来推测,龙桥不知是否龙家人所修了。不过,在枞阳地方话中,它确实曾被称作“龙家桥”的。当然,它不曾有皇帝出钱在此修桥的传说,所以应跟帝王无关。

另有一个有据可考的是会宫镇。会宫距今已有一千余年。更值得会宫人骄傲的是,“桐城派”后起之雄、清末散文家、教育家吴汝纶和“中国民法第一人”史尚宽等就出生于此。

会宫建镇历史悠久。史载,隋大业十三年(617)至唐开元二十三年(735)同安县治迁于今会宫的焦岭。在西门设一街称“会公街”。据明刑部郎中戴完《会公西岩寺涌壁碑记》:“昔有裴、郭、阮三公在板桥柳荫下说法,人因称为会公板桥,一名会公桥,并以会公名镇。”那么后来怎么又变成了“会宫”呢?传说最多的是,因为元末朱元璋激战陈友谅,在战火纷飞中与夫人马氏走散,后在会公相会。朱元章登基后,马氏成了后宫娘娘。于是人称“会公”为“会宫”。

钱铺乡和钱桥镇一样,都是钱姓居民比较集中的乡镇。这两地的钱家在当年应该是很有钱的,比如钱如畿就捐资兴建了如此规模的大桥,他辞官后“归构‘别业’于河滨”,这“别业”是否就是经营“钱铺”也未可知。据此推之,这钱铺地名大概也是因某钱姓店铺著名而得吧。所以,你如果只从字面上去理解,钱铺就成了古代“钱钱交易”的钱庄了,而这也是古代封建王朝的经济抓手。

枞阳县域在解放前属桐城县的东乡和南乡。旧时的桐城有句口号:“文不过南乡,武不过东乡”(这里的“不过”是“比不上”的意思)。“东乡”包括今枞阳县的周潭、横埠、项铺、汤沟、老洲、白湖、金社、白梅、陈瑶湖等乡镇。这一带人说话、做事比较硬朗,比如明末的东林党领袖、水利专家左光斗和现代无产阶级革命家、外交家黄镇将军,以及中国农工民主党创始人章伯钧等,就是杰出的代表。

枞阳是“文章之府,诗人之窟”,可谓人杰地灵,可是不少有趣的地名却无文字记载。呵呵,也许是因为对以上内容逐一考证没有多大价值,但如果望文生义似乎又更好玩点。这样说时,我猜你会感叹:没文化太可怕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