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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26年1月,在广州召开的国民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上,陈公博当选为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,地位显著提高。短短几个月,陈公博从一个刚刚入党的新党员,跃进国民党核心领导层,这些都与汪精卫提携密切相关。
随着北伐战争形势的胜利发展,1926年10月,国民党中央决定国民政府迁都武汉,但蒋介石却出于维护个人独裁地位的考虑,提出要迁都南昌,于是国民党内部左、右两派围绕迁都问题展开了激烈的争斗。
陈公博受蒋之托,奔走各方,出谋划策。基于当时蒋介石在政治上还处于劣势,他劝蒋介石迁都武汉,并劝蒋,等过了危机,然后再想办法。蒋考虑再三,接受了陈公博的“韬晦”之计。
蒋一方面通电国民党中央,同意迁都武汉,一方面改组国民党中央党部,由陈公博任代理组织部长。不久,陈公博由南昌来到武汉,很快成为国民政府中的显赫要人。1927年4月,汪精卫到达汉口,成为武汉国民政府的首脑,陈公博再次靠向汪精卫,成为汪在政治上坚定的支持者。
四、陈公博成为二号汉奸抗日战争爆发后,任国民党中央民众训练部部长、军委会第五部部长、11省党部主任委员等职。1938年随汪精卫叛国投敌。1939年,在香港写成《苦笑录》一书。
在汪伪政府历任立法院院长、军委会常委、政治训练部部长、上海市长兼上海市保安司令、清乡委员会委员长。1944年汪精卫死后,任伪国民政府代主席、军委会委员长、行政院长。
1937年7月7日,卢沟桥事变爆发,蒋介石南京政府最终下定决心,抗击日本侵略者,但同时他也想寻求通过外交途径结束战争。1937年12月,陈公博以专使身份访问欧洲各国,争取意大利对中日战争采取中立态度。正当陈公博在欧洲开展外交活动之时,日本向蒋提出了“议和条件”。
1938年1月,日本近卫首相发表不以国民政府为对手的声明,蒋介石对日本的条件心存顾虑,没有接受。但汪精卫、周佛海等“低调俱乐部”却秘密与日本政府进行谈判,签订卖国条约。这一时期,陈公博虽对中日战争也抱极度悲观情绪,但还没有参与汪、周等人的投降活动。
1938年11月,汪告诉陈公博:准备离重庆,直接与日议和,陈公博大吃一惊,与汪争论很久。不到一月,汪再次告诉陈公博:“中国国力已不能再战”,“假使敌人再攻重庆,我们便要亡国。”此时,汪的代表已与日方代表在上海签署了一系列协议,汪降日已成定局。
1944年3月,汪精卫因病赴日治疗。根据汪的提议,决定在汪治病期间,由陈公博代行伪国民政府主席之职,伪最高国防会议、伪中央政治委员会会议、伪军事委员会常务会议等,也都由陈公博主持。
同年11月,汪精卫在日本一命呜呼。陈公博继承汪精卫身前之职,任伪国民政府代主席。1945年1月,陈公博开始“重整党务”。因为汪伪国民党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党部已形同虚设,很少有人专人负责。8月,正当陈公博要召开会议之时,日本侵略者投降了。
五、陈公博监狱绝笔
抗战胜利后,陈公博作为汪伪政权的第二号巨头,被判处死刑。他死前的绝笔,是应典狱长之请所写的一副对联:“大海有真能容之量,明月以不常满为心。”据金雄白《汪政权的开场与收场》记:“当他这副对联写得只留最后三个字时,他发现身后有几个法警立在那里,这情形是不寻常的,因为狱室中平时绝没有法警会进入。
陈公博是够机警的,他已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。他回头笑笑问法警:‘是不是来提我执行了?’法警们竟然不好意思承认,还是呆呆地立在那里。不回答就是证实,于是公博又说:‘那么请劳驾再等几分钟,让我先把这对联写完了吧。’他又继续写了‘满为心’三个字,又加写了上下款。”
陈公博的人物评价
在中共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13位代表中,有些人的一生是革命的、光辉的、伟大的一生。像毛泽东、董必武,后来成为中共领袖、历史巨人;何叔衡血洒疆场,壮烈牺牲;邓恩铭、陈潭秋惨遭杀害,英勇就义;王尽美积劳成疾,英年早逝。
有的人因与陈独秀、张国焘矛盾较深,加之个性独特而宣布退党,如李汉俊、李达。但他们脱党而不放弃信仰。李汉俊虽不在党组织中活动,却利用自己的“合法”职位,掩护了一批尚未暴露的共产党员和进步人士,最后以“共党首要分子”之罪名被桂系军阀杀害。
李达自省脱党是一生“最大的错误”,在1949年12月由毛泽东作为历史见证人、刘少奇作介绍人又重新入党。然而,也有几个如同鲁迅先生所说,“因为终极目的的不同,在行进时,也时时有人退伍,有人落荒,有人颓唐,有人叛变”。
陈公博、周佛海、张国焘、包惠僧、刘仁静便是如此。其中陈公博、周佛海、张国焘背弃信仰,叛变投敌;包惠僧、刘仁静历经曲折,迷途知返。这里,笔者对他们落伍后的言行作一勾勒,以飨读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