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迎访问中国历史网!

晚清奇特现象“飞车拥丽”

时间:2017-03-21编辑:历史狂流

香车宝马自古向来是有钱人的象征,也是人们极力最求的东西。在晚清自然也不例外。只不过这个车不是如今常见的汽车而是马车。下面,我们就来看看这一故事。

马车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,成为出风头必不可少的工具,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当时坐马车招摇过市的大半为“贾客娼家”,前者有经济实力,后者由万种风情,《沪游杂记》中写他们“近则沿黄浦、绕马路,远则至徐家汇、静安寺”,坐着最新潮的马车兜风自然成了晚清上海的时髦娱乐活动之一。

马车是西洋玩意,自从引入中国,在上海也很领了一阵风潮。

西人马车有双轮、有四轮,有一马、两马的不同形式。要了解马车曾经怎样站在时代潮流尖端,只要看看晚清人评出的沪北十景,第八景就是“飞车拥丽”。其词曰:“妆成堕马髻云蟠,杂坐香车笑语欢。电掣雷轰惊一瞬,依稀花在雾中看。”当然,构成这一景的要素除了香车,还有美人。

马车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,成为出风头必不可少的工具,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当时坐马车招摇过市的大半为“贾客娼家”,前者有经济实力,后者有万种风情,《沪游杂记》中写他们“近则沿黄浦、绕马路,远则至徐家汇、静安寺”,坐着最新潮的马车兜风自然成了晚清上海的时髦娱乐活动之一。

马车与风头的密切关系,在晚清小说中屡屡可证。描写上海名妓胡宝玉的长篇小说《九尾狐》,记述主人公去逛新建的愚园,游园是时髦倌人吸引眼球的重要活动,胡宝玉当然也是精心准备,除了首饰、衣服要引领时尚之外,交通工具也要仔细挑选。胡宝玉当天挑的是一辆两马驾的新式皮篷马车,“绣花坐褥”,两个马夫也“一色新鲜的号衣”,“在彼时已算极考究的了。”当日果然就大出风头,引来无数闲人喝彩,胡宝玉还嫌马车不够好,马夫的工作服不够新鲜,要车行再作改进,为几天后的跑马赛会作准备。

然而赛马当天,胡宝玉的风头却被另一人抢去,那人的车是新式橡皮四轮钢丝马车,车上扎着红红绿绿的彩,马鞭上还挂上两个彩球,随风飘宕;马头上缚花一朵,马背上披着五色绸缎。最打眼的是两个马夫,一色是蓝摹本湖色镶边的号衣,束一条绣花腰带,颜色分外鲜明。好在这马车上坐的竟然是胡宝玉的旧时相好,这位先生也就凭借这一部时尚马车,在当晚便赢得美人归了。

香车、美人的传统在中国由来有自,唐朝张泌的《浣溪纱》调十首,其九云:“晚逐香车入凤城,东风斜揭绣帘轻,慢回娇眼笑盈盈。消息未通何计是,便须佯醉且随行,依稀闻道‘太狂生’”。鲁迅将它翻译成上海版:“夜赶洋车路上飞,东风吹起印度绸衫子,显出腿儿肥,乱丢俏眼笑迷迷。难以扳谈有什么法子呢?只能带着油腔滑调且钉梢,好像听得骂道‘杀千刀’!”

鲁迅说这是摩登上海的男女调情的方式,不过到了十九世纪三十年代,马车在摩登男女心目中的地位显然已经下降,不然为什么刘呐鸥的笔下,看完赛马的青年男女在街头散步,吸引那位洋场绅士目光的,不再是什么四轮马车,而是在马路的交叉处停留着的好些甲虫似的汽车呢?那是又一代人的时尚指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