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17-08-17编辑:梓岚
每个家庭对孩子的教育都是不同的,司马家族对孩子的教育也算独一无二,司马懿小时候父亲司马防每天都给他各种教导,现在他又将这份家教传给了下一代:“何谓帝王之术?”
司马师与司马昭都愿意听父亲讲述这一类的案例,孩子的成长往往受父母的影响极大,在什么样的家庭长大就会有什么样的孩子,“帝王之术,也就是征取天下之术,通常只有两条途径,一是鲸吞,一是蚕食:汉高祖起于布衣,龙兴虎变,啸聚风云,驱恶伐暴,八年之间,威加海内,开基建业,一统天下,此乃鲸吞之功;秦国始据区区之地而终揽万乘之权,历时百年,夺八州而入其囊,纵横捭阖,长驱宇内,然后以六合为家、以万民为仆,此乃蚕食之术。”
看着孩子们听得认真,司马懿当然也就越说越来劲,把他多年总结出来的整套理论原原本本地讲解给他们听:“古人说得好,‘皇天无亲,唯德是辅’。如今我司马家族代代英才辈出,据魏室台鼎之位,纳天下赴命之士,总揽英雄,驾驭豪杰,内收人心以蚕食魏室基业,外拓疆域以鲸吞吴蜀之寇,自然四海归心、八荒臣服,何愁宏图不展大业不立?”
司马师向父亲提问:“我们在前线为国拼命,但为何仍有许多政敌在背后给我们使绊?比如说朝中的陈群与华歆,他们自己干不了大事,别人去干还在背后指手画脚,到处使坏。”
“这些事情平时不要放在嘴里,但一定要埋藏在心里,等待最恰当的时机。”司马懿摆了摆手,一脸的凝重,“为父现在最关心的是,如何在立于不败之地的基础上一举铲除朝中政敌!”
司马师听父亲这么说,立即兴奋起来,站起来卷起衣袖,挥了挥手,大声说:“父亲大人,我们可以对陈群、华歆这两个匹夫下手了吗?”司马懿缓缓摇了摇头,冷冷说道:“陈群、华歆虽然可恨,但并不可畏,他们只会摇笔弄舌作无谓之争耳!为父岂会将他们放在眼里?况且陛下目前对我司马家倚重甚深,应该不会听进他们的谗言,更是不足为害。为父所忌惮的,乃是曹氏宗亲!”
“原来让父亲烦恼的不是华歆与陈群之辈,而是曹氏宗亲?具体是指谁呢?”司马师惊问。司马懿双目凝视在营帐的门帘之外,仿佛在盯着一个遥远的地方不放。隔了半晌,他才沉沉地说道:“不错,曹氏宗亲。这世间各种势力的变迁浮沉,往往是此消彼长。因为目前的天下是曹家的天下,曹家的宗亲永远是最为优先的权力掌控者,三月份时大司马曹真的死,为我们司马家族腾出了关中主帅的权位。
可是,你想过没有,万一曹家又有什么得力干将冒出头来呢?当曹家没有人才时,皇上一纸诏书便可以赋予我们权力,当曹家出现强有力的宗亲时,皇上也可以用一纸诏书把这一切权力又收回到他们曹家手里。所以,我们要占有和扩大手中的权力,就一定要削弱和夺取他们曹氏宗亲的权力!”
司马懿连续几个月来一直明察暗访,就是要首先摸清楚他所率领的这支关中大军的底细,无论是人员背景还是作战能力,但考察的结果令他非常的不满意。关中大军近几年来虽说也曾立下许多赫赫战功,但长年辗转于陇西的崇山峻岭中征战奔逐,早已是“疲而不得休养,劳而不得安逸”,实如强弩之末,难以为继。
关中的大部分将领当年在曹真的率领下,好大喜功一味冒进,很少有机会沉下心来整顿内部——司马懿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他们成为骄将和疲卒,“骄将役疲卒,十战有九败”。司马懿所以一直迟迟不肯应战,也正是虑及此患,不敢轻举妄动。同时,司马懿亦已抱定宗旨,只要此番击退蜀寇之后,便要腾出手来对关中大军进行全面整顿,消其惰气而增其锐气,切实巩固军队的战斗力。
现在曹真不在了,剩下的张郃是除自己之外关中最大的统帅,但张郃也是一个冲动型的将军,只知道打打杀杀,不愿意全盘周密地考虑问题,当真是“一将之智有余,而大帅之量不足”。幸好当初曹叡未将关中兵权交与此人之手,否则以他轻躁张扬之作风、急功近利之心性,早已弄得关中局面一败而不可收拾矣!
下一节:诸将请战 司马懿该怎么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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