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17-10-13编辑:历史狂流
首先,在王位的继承上,高宗想禅位于长子李弘。武则天不念母子之情,将李弘毒死,立次子李贤为太子。李贤被高宗委以临国之任,处理政务颇为精干,武后则废李贤为庶人,立三子李显为太子。
弘道元年(683年),高宗卒,中宗李显刚刚继位,武后则以皇太后名义临朝称制。一年后便废掉中宗,改封庐陵王,立四子李旦为帝,即为睿宗。李显、李旦都是昏庸无能之辈,在帝位上也是傀儡,处处受制于武后。
其次,武则天修改《氏族志》为《姓氏录》,从传统上和舆论上打击和削弱一贯反对自己的士族官僚集团,扶植和依靠新兴的庶族地主阶级。这样使士族官僚不再有入仕做官的优越条件,也不能因出身豪贵而为所欲为。而对庶族出身的官员,也不再因门第贫贱而受耻受辱于人。修成的《姓氏录》再也看不到士族贵族的特权,原来连《氏族志》都不能列入的武氏,在《姓氏录》中,却定为姓氏的第一等。
再次,是变更官名,改东都洛阳为神都,为自己登位称帝,建立新秩序,迈出了重要的一步。向举国表示自己大位一统、至高无上的权力。
武后的这些新政措施,很快遭到皇族李氏和许多士族官僚的反对。徐敬业在扬州起兵,10多天便召集了10万兵马。武则天连忙调动了30万兵马迎战,这场战争只用了40天的时间,徐敬业的叛乱便被平定了,武则天终于度过了这次重大的政治危机。唐高祖李渊第十一子李元嘉等也举兵反抗,但不久就被武则天平定了。
从此,她的权势神圣不可侵犯,再没有人对武则天的权势发起挑战。这看上去是给武则天添乱,实际是帮了武则天的忙,因为让世人明白了武则天的政治势力不可侵犯。
公元690年,武则天认为亲临帝位的条件成熟,先借佛僧法明之口,广造舆论:“武后为弥勒佛转生,当为唐天子。”接着又一手导演了以唐睿宗为首的6万臣民上表劝进,请改国号的壮举。
至此,水到渠成,武则天武后在“上尊天示”、“顺从众议”的“万岁”声中,登临大宝,实现了梦寐以求的夙愿,改唐为“周”,自号“圣神皇帝”。这年,她已是67岁的高龄。
如果说,武则天在称帝前30余年参政执政的政治生涯中,已显示出惊人的政治谋略和手段。那么,在称帝之后的10余年中,则更充分地显示了她在用人、处事、治国等各个方面杰出的政治才能和政治家的气魄。毛泽东这样评价武则天:武则天确实是个治国之才,她既有容量,又有识人之智,还有用人之术。
武则天称帝后,更重视人才的选拔和使用。她认为“九域之广,岂一人之强化,必伫才能,共成羽翼”。凡能“安邦国”、“定边疆”的人才,她不计门第,不拘资格,一律量才使用。为了广揽人才,她发展和完善了隋以来的科举制度,放手招贤,允许自举为官、试官,并设立员外官。
此外,她还首创了殿试和武举制度,为更多更广地发现人才,搜罗人才创造了有利的条件。比如,中唐名将郭子仪,就是“自武举异等出”。这样,在她施政的年代里,始终有一批“文似仁杰”、“武类休武”的能臣干将为其效命,有力地维护着武周的政权。
对于农业生产,武则天也非常重视。她说:“建国之本,必在务农。务农则田垦,田垦则粟多,粟多则人富。”她规定,能使“田畴垦辟,家有余粮”的地方官升任;“为政苛滥,户口流移”的“轻者贬官,甚至非时解替”。这样,在她执政的年代里,农业和手工业都得到较大的发展,人口不断增加。
武则天统治时期,边境并不安宁。她果断地启用了唐休瓂、娄师德、郭元振等猛将,在西北平突厥,设北庭都护府;在西南胜吐蕃,显示出赫赫国威。她坚持边军屯田的政策,边关出现了“屯田积谷数百万,兵以饶给”和“军粮可支数十年”的良好局面。
当然,在武则天掌权近半个世纪的较长时期内,也有很多过失。武则天作为开天辟地的女皇帝,以一个女性身份“治朝纲,理天下”,在女人被极端压抑的年代,她的称帝实属大逆不道,不管她把国家管理得如何,她仍是许多人的眼中钉。于是,她不得不采取高压政策,以图国家的安定,这实在是不得已的下下之策。
在平定徐敬业叛乱的这一年她鼓励告密,开始启用酷吏。使不少污吏横行一时。他们刑讯逼供,滥杀无辜,诬陷于人,使不少文臣武将蒙受不白之冤。虽然对武周政权的巩固起过一些作用,但是,搞得统治集团内部矛盾激化,人人自危,那是一段很黑暗的时期。到武周政权正式建立以后,斗争趋向缓和,此风才有所收敛。
她放手选官,使官僚集团急剧增大,官僚机构膨胀,加重了人民的负担。她晚年好大喜功,生活奢靡,耗费大量财资和劳力,影响和延缓了生产力的发展。
至于她“放荡”的私生活,那是唐高宗死了以后两年,也就是她61岁时有了一个男宠薛怀义;73岁时,她又有了两个男宠,即张易之和张昌宗。武则天虽然非常胆大自信,但是她终究不敢像男皇帝那样,公开地设4个妃子、36个嫔妇,她还是为了掩人耳目,把薛怀义扮为僧人,进宫搞建筑;而两“张”,则是让他们到宫里头写书。而且武则天始终没给男宠们干政的权力。这可是比男皇帝们做得好多了。
有人说,武则天是人中之凤,前无古人,后无来者。要说武则天最大的功劳就是在于她的存在。因为她的存在而大大提高了中国妇女的地位,也让后代的女性和女权主义者提起她都备感自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