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17-05-04编辑:梓岚
汉灵帝是因为汉桓帝无子,他是汉桓帝的侄儿,以刘姓族人的身份荣登宝座的。但是自他登基之日起,他的心中一直笼罩着一个可怕的阴影,随着危机四伏的宫廷生活,他对心中的这个阴影的惧怕程度越来越重。
他非常地敏感,而且极其脆弱,总是担心有人暗中图谋社稷,想夺取皇权。他得到皇位是那么的突然,会不会再突然失去呢。逐渐地汉灵帝身边的宦官们就十分清楚地掌握了汉灵帝的这种心理,他们利用汉灵帝的这种心理经常制造一些“谋反”“叛逆”的假象来吓唬灵帝。
第一次党锢之祸后,李膺等人虽然被罢官并终身禁官,但天下士大夫都一致推崇他们的操守而抨击朝廷,还给他们取了许多赞美的称号:称窦武、陈蕃、刘淑为“三君”,君是指一代之典范;称李膺、荀翌、杜密等人为“八俊”,俊是指为人之英杰;称郭林宗、范滂、尹勋等人为“八顾”,顾是指能以自己的德行引导别人;称张俭、翟超等人为“八及”,及是指能引导别人追求典范;
称度尚、张邈等人为“八厨”,厨是指能施财物救人危困。窦氏外戚被诛除以后,党人清廉自守,在社会上威望极高,他们为陈蕃、窦武申冤,攻击时政,这就涉及宦官的切身利益,因此,宦官们十分嫉恨他们。宦官们每次拟写诏书,总是重申“党人之禁”。
中常侍侯览对张俭的怨恨最大,他的老乡朱并是一个邪恶小人,当时遭到张俭的唾弃,侯览就教唆他诬陷张俭。于是,朱并上疏诬告张俭与同乡二十四人互相别署称号,结成朋党,图谋社稷,张俭是这些人的领袖,灵帝立刻下诏令收捕张俭。
公元302年,宦官曹节指使人奏请“诸勾党者故司空虞放及李膺、杜密、朱宇、荀翌、翟超、刘儒、范滂等,请下州郡考治”。十分可笑的是,年少无知的灵帝竟然问他:“何为勾党?”曹节答道:“勾党就是党人”。灵帝又问道:“为何要杀他们?他们有何罪?”曹节回答道:“他们相互勾结,图谋不轨。”
灵帝问:“他们勾结要做什么不轨之事呢?”曹节又答道:“想要夺权窃国也”。汉灵帝一听勾党之人是要夺权窃国,立马批准了曹节的奏请,曹节趁机捕杀虞放、李膺、杜密、范滂等百余人,妻子皆徙边。此夕卜,他还借机报私怨,和地方官滥捕牵连,以至死徙、废禁者有六七百人。
公元172年,宦官又指使司隶校尉捕党人和太学诸生千余人。嘉平五年又下诏州郡,只要是党人门生、故吏、父子兄弟及族亲,都免去官职并禁锢。这就是历史上第二次“党锢之祸”。至此,贤能忠义进步势力遭到了彻底的打击,而宦官的势力更加强大了,地位也得到了提高,汉灵帝对他们更加依赖。
宦官张奂除掉窦武、陈蕃之后,由小黄门升为中常侍。中常侍是宦官中权势最大的职位,负责管理皇帝文件和代表皇帝发表诏书,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。汉朝初年,中常侍是没有固定编制的,通常是设四人,每人年俸一千石。汉灵帝即位后却将中常侍的编制增加到了十二人之多,他们分别是:张让、赵忠、夏恽、郭胜、孙璋、毕岚、栗嵩、段珪、高望、张恭、韩悝、宋典。
以张让、赵忠为首,这些常侍都无比贵盛,分封为侯,并与时任大长秋和领尚书令的大宦官曹节、任黄门令的大宦官王甫互为表里,把持朝政,行凶作恶。公元181年,曹节死后,赵忠以中常侍代领大长秋,张让也成为“监奴典任家事”的宫廷总管。
此时,张、赵二人权力达到了顶峰期,于是他们的父兄子弟都被封到各地做大官了。当时以张让、赵忠为首的十二中常侍专权被称作“十常侍”。而这位昏庸的汉灵帝曾说:“张常侍(张让)是我父,赵常侍(赵忠)是我母。”一朝天子居然如此称呼朝中官员,可以说是一大千古笑柄。
宦官们掌控汉灵帝后,利用汉灵帝的皇权把一切能够与他们相抗衡的势力铲除了,自此,宦官的势力达到了历史的顶峰。身体上的残缺和社会的鄙视,使得宦官们的人格十分卑劣,报复心理更是强烈,这样一个腐朽的政治集团掌控着皇帝操持着朝政,总览大权,这种情形之下社会一定非常的腐败。
在政治上,宦官们在皇帝支持下,在朝廷上下实行独裁统治,只要不顺从他们的,就会惨遭诬告与陷害,要么流放禁锢,要么被罢官、投向大牢,或遭到杀身灭族之祸。在经济上,宦官们兼并土地,恨不得包揽天下所有的良田,且大部分都占为己有,他们巧取豪夺的行径与强盗几乎没有什么差别。在生活上,宦官们更是腐化糜烂,挥金如土,并带领着灵帝也是如此。宦官们的无耻作为,使西汉王朝迅速沉沦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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