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0-08-28编辑:历史君
提到马超这个人物,我们都知道他是三国时期蜀汉五虎将之一,帮助刘备建立蜀国的功臣。很多影视作品还有游戏中都能见到马超的身影,而人们对他的印象往往是“战神”一般的人物,实力非常强大。不过仔细想想,多数人对于马超的认识好像都只停留在马超武艺如何这个层面上,对他的为人并不是很了解。当然,真实的马超可不是我们印象中的“完人”,甚至他做过一些我们很难理解的事情。
宗族被灭,妻儿遇害
与《三国演义》中所说的完全不同,马超并不是为了报仇雪恨而起兵反曹的。恰恰相反,正是因为他的盲目出兵,才连累得父亲马腾、弟弟马休、马铁等宗族二百余人被斩。汉末,西凉是个比较特殊的存在。大小十几路军阀,互不统属,时而联合时而开战。对于朝廷的态度,也是时而帮一把,时而对着干。
其中,马腾、韩遂是其中势力最强的两股人马。先是称兄道弟,合着一起干,之后两人反目,韩遂便杀了马腾的妻子,打得不可开交。
建安十三年(公元208年),马腾入朝为官,封卫尉。马超的弟弟马休、马铁也被封为奉车都尉、骑都尉。跟着马腾一起入朝的,还有宗室三族。
作为西凉首屈一指的军阀,马腾为何要这么做,难道是担心打不过韩遂么?我们不得而知,但这摆明了是一条“人为刀俎我为鱼肉”的路。
马腾走后,马超接任“掌门人”。这时,他可不能任性胡为,因为宗室三族的性命可都捏在朝廷手中。
曹操雄才大略之主,虽刚经历了赤壁之战的大败,但转眼就盯上了西凉乱局,于是放话出去:“我要出兵征讨张鲁,需要借道各位大佬们的地盘。”
真实的马超是什么样的他并非是人们印象中的“完人”
借道的说法可真可假,但逼反西凉诸人的用意绝对是真的。
果不其然,一听说曹操要借道自己的地盘,西凉各部迅速拧成了一股绳,集结了羌、氐、汉混杂的十万大军,准备与曹操开战。这其中,就有马超、韩遂。
“今超弃父,以将军为父,将军亦当弃子,以超为子。”
这,便是马超与韩遂说的。韩遂当初杀了马腾妻子,不管杀的是不是马超生母,韩遂始终都是马超的仇人。马超此举,虽是拉拢韩遂抗曹,却实为不孝之至。
建安十六年(公元211年)七月,曹操亲自西征,两军开打,于潼关、渭南大战。
建安十七年(公元212年)正月,马超围攻凉州刺史韦康于冀城。三月,马超斩杀突围求救的凉州别驾阎温,惹冀城民怨。五月,身处邺城的马超宗室三族被斩。八月,韦康开城投降,被马超处死。
建安十八年(公元213年)九月,韦康旧部以“调虎离山计”赚马超出城,然后重夺冀城并杀死马超妻儿。
进退失据,马超只能投奔汉中张鲁。从一定程度上,可以说马超这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,宗室三族、妻儿的被害,他都有着脱不干的关系。
归附刘备,马超是否有“抛妻弃子”之嫌
马超投张鲁,很受欣赏,张鲁甚至还想将女儿嫁予马超。可惜此时的马超风评已坏,张鲁在部下的劝阻下,叫停了这门亲事。
初尝寄人篱下滋味的马超,也终于见识了别样的世间险恶。张鲁的部下因为惧才,都想着加害马超。反攻西凉无望,又见张鲁不是成事之人,恰逢刘备入川,马超生出了弃张鲁而投刘备的念头。
建安二十年(公元215年),马超投刘备,走得极其坚决。其妾室董氏、庶子马秋均被留在了汉中。张鲁投降曹操后,董氏被赐予阎圃,马秋被杀。
乱世之中,家人难以保全,这本是很正常的事。但由于马超有过之前的不良表现,此处再看,却也难以分辨他到底是“保不住”,还是原本就“不想保”。
不管如何说,这“抛妻弃子”的嫌疑,他注定是要背上的。
马超的“西凉梦”,究竟是什么?
我们上边说过,西凉的情况比较特殊。军阀割据,互不统属,最为重要的是这里更像是一个熔炉。熔炉中,混居着羌、氐、汉等多族。
家贫无妻,遂娶羌女,生腾。
真实的马超是什么样的他并非是人们印象中的“完人”
马腾的父亲因为丢官以致家贫,娶羌女为妻。可以说,马超是个混血儿。
在那个时代,羌人没有什么君臣概念,强者为酋豪,弱者为附属,尤其崇尚武力。生长在不一样的环境,多多少少会受到不同文化影响。如果我们以“忠孝仁义”为标杆去解读马超、韩遂,是有失偏颇的。
这样的文化,也使得西凉各部之间时打时合,与朝廷之间也是一样的态度,我可以保你,也可以反你。对于羌、氐来说,没有什么“正统”,只要你够强,胡也好,汉也罢,我都可以跟着你干。
正如数十年后的秃发树机能攻陷凉州、威震天下一样,西凉只认强者。
而这样的态度,恰恰是东汉朝廷、曹操所忧惧的。在皇帝、权臣的眼中,这样的民风要不得,这是乱臣贼子无疑。如此不稳定的变数,必须要根除。
这是两种意识形态上的碰撞,势必会撞出火花。你要打,我们必须要自保。这也是为何曹操一说借道,西凉瞬间拧成一股绳的缘故。
马超,曾有望成为那个一统西凉的强者。他的“西凉梦”,或许正是如此。
他身上流淌着的血液,有汉,亦有羌。当他与羌、氐之人并骑之时,凛冽的风沙扑面而过,他的内心在想些什么,我们无法感受。或许,他在想着做个西凉的土皇帝,或许,他在想着称雄天下。
然而马超终究还是西凉梦碎,输的彻彻底底,一无所有。
在人生最后的十年里,他葬送了亲情,孤独地寄人篱下,而他在羌人心目中的地位,也就成了他最大的政治资本,助他沦为了蜀汉最大的一只政治宠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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