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17-01-18编辑:历史狂流
唐朝是一个比较开放的时代,女性地位在唐朝也有所提升。那么,如果是一个妓女想要嫁给以为文人,困难程度是怎样的呢?下面,我们通过一个小故事一起来了解一下。
古代的文人有多浪漫,那时的妓女就有多痴情。我们经常在唐诗中能读到诗人们狎妓的场景,饮酒作赋、轻歌曼舞的祥和气氛,想不陶醉都难。可是鲜有人知道,文人与妓女的非常情谊。爱与不爱,嫁或娶之间,到底演绎着怎样的一种情感?
文人与妓女应该是一对矛盾的综合体,绽放出来的感情花蕾也是感天动地。我们不难看到,与杜甫相提并论的名妓薛涛,平分工部草堂的同事关系是多么微妙。关盼盼殉情的背后,与朋友白居易煞费苦心的赠诗摆脱不了关系。李白与杨贵妃近距离接触,涉嫌第三者插足被逐出长安。玉真公主借“女道士”的身份来躲婚,她到底喜欢李白还是王维?太多的疑问,无非是一个情字在作怪。但他们都是大诗人、色艺名妓,有些绯闻也无可厚非。可又有谁来探究生活在底层的妓女情感,她们的爱情是否同样精彩?且看唐朝姐妹花“二福”名妓的别样人生!
“二福”的意思,自然是大福、小福了。大福叫福娘,字宜之,小福字能之。她俩相处的特别好,经常是双双作陪宴请,老鸨王团儿对她俩也特别好。除了头牌小润之外,在数十名妓女中,当属二福比较有姿色了。福娘长得特别白净,谈吐文雅,美艳和气质融于一身。而小福呢,虽然长相比福娘稍微逊色一点,但是比较聪慧,以机智善辩而出名。她俩的性格都比较随和温顺,很容易相处,一些达官显贵、文人墨客等社会名流,经常来捧她们的场。
当时的平康里妓院,是官方管辖的妓院,唐朝规定禁止官员访妓,但这种现象总是屡禁不止。我们不难看到当朝官员、学士入住平康里,邀请妓女出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。这其实就是一种默许,再说男女之间的事情,很少会说给他人听。但若不是单独与妓女来往,若和众多朋友狎妓,或有诗文流传,自然是隐瞒不住了。因此,我们看到了唐朝文人与妓女间的万千纠葛。姐妹花名妓,本身就很吸引人,二福又是如此的出色,我想,探究福娘的心路历程,有助于揭开文人与妓女间的微妙关系,情感的真相就会在拨丝剥茧中显现。
福娘是解梁人,童年时很快乐的。因她家与一乐工家相邻,年少时常到他家学针线,诵歌诗。单纯的福娘,未成年即被人所误,嫁给了一位过客,她的命运从此改变了。不久,这人就以进京听命赴任为借口,将福娘带到了京城,紧接着就卖给了妓院。福娘还蒙在鼓里,老鸨刚开始,对福娘很热情,安排人教她一些小曲,照顾得非常周到。待福娘具有一定的技艺,就开始安排她接待客人了。福娘想不出名都难,王孙贵族不远千里而来,她先后被韦宙相国的儿子及卫增常侍的儿子所娶。辗转被送到王团儿的妓院时,身价已不止千金了。
如此高的身价,自然接触的是社会名流。当时的翰林院学士孙棨,在闲暇之时经常来前曲消遣,后与福娘来往密切,并写了很多的诗给她。福娘对孙棨的即兴赠诗很是喜欢,她经常是手持诗稿,请孙棨为她题写在窗左的红墙上。其实福娘对孙棨,已经不单单是仰慕他的才华了,内心早已当起了涟漪,她是爱上了孙棨。因为赠诗还没有把墙壁写满,福娘就请孙棨为她再写一两篇,并要求所题之诗须有劝诫之意,不得浮艳。不得不佩服孙棨的才学,他尊重夫娘的意愿,当即又题写了三首绝句。当时的气氛很是融洽,共同的爱好,使他们走到了一起,成为了知心的朋友。
第二天,孙棨又去拜访福娘,他惊喜地看到,福娘在他所题的诗后面,跟着也题了一首诗。不知道福娘当时是怎样的心境,看着孙棨的赠诗或许她一夜未眠?或许是孙棨震撼了她麻木的情感?反正她是心动了,午夜灵感闪现的瞬间,她端灯持笔,写下了自己的心情。“移壁回窗费几朝,指环偷解薄兰椒。无端斗草输邻女,更被拈将玉步摇。”孙棨写的是多么的含蓄,福娘能不被感染吗。我们不妨再来看看福娘的奋笔疾书,“苦把文章邀劝人,吟看好个语言新。虽然不及相如赋,也直黄金一二斤。”福娘显然是表明了自己的心愿,她有意跟随孙棨,可孙棨是什么态度呢?
孙棨当时看过之后,只是微微一笑,没有说什么,婚姻大事不可轻易决定。此后,孙棨有意躲避福娘,并不单独拜访。然而,福娘深深地陷入单相思中,痛苦地不能自拔。经常是在宴饮至气氛融洽之际,悲痛抑郁如不能自制一般,好久也无法恢复常态,感动的满座之人皆为之动容。如此的深情,如此的眷恋,可惜孙棨仍在装傻。他问福娘为何如此伤感,福娘委婉地含泪回答,这种关系能正常交往吗,又怎能回到现实呢。简直不敢想,一想到这些,心中不能不悲伤啊。福娘一语中的,说到了孙棨的心里去,只是孙棨没有说出来,担心伤了福娘的尊严,他没有表态。
这件事过了许久,福娘对孙棨的愈发地思念,爱的无所适从,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她决定去拜访孙棨,不管怎样,总得要个说法。我们看到的福娘,哭泣着向孙棨下拜,递上早已准备好的红色诗笺。诗笺上面写道,“日日悲伤未有图,懒将心事话凡夫。非同覆水应收得,只问仙郎有意无?”孙棨感到非常愧疚,但认为他俩的结合极不合适,以自己只是个举子来做借口。可是福娘哭着说,“好在我没有加入教坊籍,你如果愿意,只不过花费一二百两银子罢了。”福娘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了,她并不等孙棨回答,递上纸笔请孙棨做和诗。福娘看了孙棨在她的诗笺后面的题诗,“韶妙如何有远图,未能相为信非夫。泥中莲子虽无染,移入家园未得无。”福娘禁不住又哭了起来,她的心死了。既然不爱自己,再多的努力也是徒劳,顿感情谊淡薄起来。
福娘不再追求真爱,随遇而安起来,后被权势之人买断了,此后和孙棨多年不再相见。故事到这里并没有结束,唐朝的三月三称为上巳日,每年曲江边上都举行消灾祈福的祭祀活动,这是一个全民性质的大型活动,连杨贵妃和后宫嫔妃都出宫游曲江。孙棨已经是翰林学士了,免不了和同事们凑热闹。无巧不成书,他忽然听到旁边的棚屋内传来丝竹之声,好奇地去看了一下。西边座位上,是一位穿紫衣的;东边座位上,是一位穿粗麻布丧服的;北边座位上,也是一位穿麻布丧服的,正对着酒坛子做席纠。在南面的座位上有两名妓女,正是福娘和她的老鸨王团儿。孙棨对福娘此时的境遇很是意外,福娘怎么还没有嫁人呢,很想见她一面问个究竟。
孙棨绕到棚屋后,向一个下人打听情况。原来这是宣阳丝绸铺子的张言老爷为街使郎官设宴,张言就是宜之所跟从的人。当时的街使令坤是敬瑄,那两位穿孝衣的,正在承受丧父之痛。孙棨一直等他们离开棚屋,他问下人明天能不能去曲中一趟?下人将孙棨的话通知到了福娘,当孙棨第二天来到北里,果然看见福娘站在门边,欣喜地邀孙棨下马。狠心地孙棨,以还有其他事为由婉言拒绝,只是坐在马上和她说话。这时候,小福把一红色巾帕团成团投给孙棨说,“这是宜之的诗。”孙棨展开巾帕见上面写道“久赋恩情欲托身,已将心事再三陈。泥莲既没移栽分,今日分离莫恨人。”孙棨顿感内心怅然,骑马奔回家中,从此以后不再登妓院的门。但每每想起福娘的聪慧,都感觉到十分地喜爱。
“二福”名妓仍旧生活在王团儿的妓院里,福娘已经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爱了。有兄弟俩来争夺她,福娘估计那个哥哥势轻力弱,争夺不到,又没有别的办法可想。福娘就只好对他说,我已经失身了,恐怕带回去也是徒劳。于是把罪责都归咎到这家妓院身上,从而要了数百金送给那个哥哥。他放声痛哭,自此诀别而去。善良的福娘啊,她每次遇到宾客,谈及此事都会悲泣很久。福娘究竟有多美?当时在内廷供职,任户部侍郎的天官侍郎崔知之,曾赠诗与她,“怪得清风送异香,娉婷仙子曳霓裳。惟应错认偷桃客,曼倩曾为汉侍郎。”
风靡一时的姐妹花二福名妓,身价虽高却备受歧视,哪来的人权和尊重可言?这与唐朝社会的风俗教化有着极大的关系。从福娘与孙棨的情感纠结,就可以一览唐时的文人与妓女的爱情观,浪漫与痴情间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鸿沟,爱情与现实的选择确实因人而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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