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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伯驹靠什么成为四大公子?

时间:2016-12-26编辑:历史狂流

每到天津,张伯驹必吃煎饼果子、油条。他说:“这东西多贵重我不爱吃就不吃,这东西多便宜但我爱吃就吃。”但他并不拘泥,随心所致,也会去起士林吃西餐,再到楼下喝红茶。

2015年中国嘉德秋拍推出张伯驹专题,11件(组)作品都来自杨绍箕旧藏。2016年刚刚亮相的这批信札共五十余通,也是杨绍箕一直细心珍藏,时间跨度从1977年至1982年,恰是张伯驹人生中最后五年。

杨绍箕是天津人,算是张牧石的学生,初在张牧石家中结识张伯驹,想学戏,张伯驹让他先学诗词,读《广事类赋》,先通典故。有一次张伯驹来天津,杨绍箕抱着一台老式录音机来到张牧石家,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,录了张伯驹演唱《定军山》《问樵闹府》《失空斩》等六出戏。70年代末杨绍箕移居香港,后侨居加拿大。在杨绍箕拿出的这批他与张伯驹的通信中,提到了很多张伯驹和天津的故事,是难得的历史资料。

“年假来京,望将空城计研究带来有所用,并望带四五个煎饼果子。”杨要去北京,所以张伯驹老人亟不可待,想要吃到煎饼果子的心情十分迫切。信极短,也是这批信札中最有趣的一封。

札中记录了许多张伯驹来天津的经历。“定于星期四十二日上午直达车去天津,约十二时前后到。如有变动,十一日前当电告,不去电即无变动。请去接。只一人去,住国民饭店或牧石家皆可,但为大便方便或宜住饭店。”这段是说,张伯驹住在张牧石家里,平房没有卫生间,大便太不方便啦。所以他有时候住饭店。“录音以在津旅馆为便。约在正月十二日前去津……旅馆当以国民饭店为宜,立(利)顺德恐房间贵,且不易定也。”

他在信中也为张牧石感到惋惜。“……寄来《红毹纪梦》本,在牧石处将二年,但错字一字未改,可见其懒。牧石五十余岁,未著一本书,可谓虚度半生……”

天津戏校常邀张伯驹讲课,每次张伯驹都认真准备。“我去戏校讲学,从时间上计算:一、五月三日、四日去,住六日至七日。二、六月去,可由文化局或戏校酌定,拟讲三次。一音韵、二身段、三京剧源流探讨。”“……去津时带姜涛同去,为戏校学生可教花荡、火判。如学生愿学,可先向机峰拍曲,如有愿学卸甲封王,愿学者亦须向机峰先拍曲,我可教身段。又,南开古典小说戏曲组整理所讲不错。京剧音韵与身段亦希由其整理油印为荷。”“九月初旬回去津,仍以在戏校讲演为主,一日讲音韵、一日讲身段、一日讲京剧源流。再教三出戏。一昆曲卸甲封王,二文戏(看要求何戏),三靠背戏(战樊城或定军山)……”

张伯驹希望天津戏校能多一些师资人才,他推荐张永禄。“今日张永禄来舍,彼云他可离开北京艺校,愿回津戏校。此人会戏不少,且能昆曲。津校宜争取其回津校。你可与华粹深先生及鸿逵一谈。现师资不容易找,不可放过……”“……张永禄事你可找鲁阳(戏校副校长),如不认识他,可托人,又可找则昭和文化局王局长,说是我的意见,有用的人应当抓紧用,对戏剧传统艺术应当抢救,我看到天津戏剧后辈学习情绪很好,所以我很关心。张永禄如不早抓会被北昆找去。”

但这件事并没办成,张伯驹感到既无奈又无力,觉得自己有些多此一举。“……十一月我去津戏校讲演事,须看戏校有无需要。我不能求戏校我要去讲演。近日忽悟,只在家中写自己文稿不多事。”

这批信札中还多次提到上海京戏名家张文涓。“……九月十日前同回北京,当与黄镇部长面谈,要其约张文涓十月间到京出演,那时当再去津出演,我同去,时间较从容。如彼不到京演出,我则于十月下旬去津。”

张文涓学余派戏是借助余叔岩灌音的十八张半唱片,唱得滚瓜烂熟。70年代末,张文涓在北京上海演出,观众如潮。她给张伯驹写信请求指点,张伯驹在给杨绍箕的信中用了一个比喻:“此地无朱砂,红土即为贵耳。”又说:“但京剧角色已无硃砂,即红土也不多。”所以愿把自己所会的余派戏传给她。张文涓看信后立即从上海赶到北京拜张伯驹为师。此后她往返京沪之间,前后学了二十余出余派戏。最后张伯驹说:“文涓由于好学尊师,其不敢胡唱,虽非硃砂,属红土,乃成红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