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迎访问中国历史网!

张伯驹靠什么成为四大公子?

时间:2016-12-26编辑:历史狂流

1980年,天津市古典小说戏曲研究会和南开大学中文系古典戏曲小说研究室,邀张伯驹到天津作关于京剧的学术报告,张伯驹草拟了两篇文章:《京剧源流探讨》和《京剧音韵身段》。报告于4月举行,这是张伯驹最后一次来天津。

其实他仍想再来天津看海棠,在给杨绍箕的信中谈到:“……凡事皆有机,机一过去,即行蹉跎。如我说五月十日前后,或六月间去津为戏校讲演即是机,七月、八月去青岛、烟台,回来须休息,而书画债务又到,入冬不出……如去当是正月底,居留当须两个月,则海棠时不能去津矣。日月推移,年岁衰老,事皆在不能知之数。明年之行动,须看明年之情况,只看机如何而已……今日开始写信,写后即须睡眠,尚有三四封信须写。”

不能来天津看海棠,张伯驹甚为遗憾。他曾在《小秦王》四阙词尾补记:“天津故李氏园海棠成林,每岁皆与津词家联吟其下。风来落英满地,如铺锦茵,余愿长眠于此,亦海棠颠也。”对他来说,每年去天津看海棠,是怅惘的回望。那些年,除了看海棠,来天津他还必去童年住过的老城厢南斜街。他有一首《烛影摇红·记沽上》颇为感人:“何处乡关,半生家住天津道。还思歌舞旧升平,一梦斜街草。”另有《人月圆·壬子中秋在天津》:“南斜街里髫龄事,回首梦当年。焚香祝酒,听歌丹桂,看舞天仙。离乡辞土,一身萍梗,满目烽烟。依然此世,青春不再,明月还圆。”

1982年2月26日,张伯驹先生在北京病逝。

张伯驹是民国四大公子中文化素养最高的一位,他是收藏鉴赏家、书画家、诗词学家、京剧研究家。国画大师刘海粟赞张伯驹为“京华老名士,艺苑真学人”;周汝昌后来评价张伯驹说:“我所平生见到的,文化高人很多,这样人也少少的。”他虽出身豪门,但却有清贫文人之风,不抽烟、不喝酒、不赌博、不穿丝绸,不穿西装,不穿皮鞋,长年一袭粗布长衫,也不讲吃,饮食非常随意。80年代,黄永玉曾在北京莫斯科餐厅偶遇张伯驹,看他守着一盆红菜汤,面包果酱,两小块黄油,吃得坦然,“品味红菜汤毕,小心自口袋取出小毛巾一方,将抹上果酱及黄油之四片面包细心裹就,提小包自人丛缓缓隐去……”

为什么张伯驹能把自己费尽千辛万苦几乎倾家荡产收藏的绝世珍品《平复帖》无偿捐献给故宫,为什么愿意把自己在京戏方面的领悟毫无保留地教授给学生和朋友,为什么能对少年故乡念念不忘……要理解张伯驹的价值观,只需看懂这两段话——

“我一辈子就认定一个诚字,事情不做就不做,做就要做最好的。学戏我就找余叔岩,填词就学花间北宋。为什么?那个最好。”

“做事做人都要真,假的真不了,真的不能假,说假话有什么用!办事要出以公心,在大处落墨。我过继给我父亲,兼祧两房。我生父跟前又没有儿子了,于情理不合,后来我操持着给我父亲娶了一位侧室,生了儿子。按说他没儿子,我可以承受两份产业,别人看这是最上算不过的事,谁愿意做我那种傻事?我觉着对,就得这么办。”(

123共 3 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