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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仁皇后为什么被称为“女中尧舜”?

时间:2017-09-29编辑:历史狂流

赵顼没有熬到康复那一天,三月五日,在福宁殿与世长辞。

当天,赵煦即位于柩前,穿的就是高氏为他秘密制作的那套黄袍。

这年高氏54岁,而赵煦刚刚10岁。老来丧子的悲痛,丝毫没有降低高氏保守的政治热情。

还在赵顼弥留之际,她就当着赵顼的面说:“我要给你改某事某事,共20余条。”她对新法憎恨到这等地步,竟连垂死的儿子都不肯原谅。

现在年幼的孙子当皇帝,她不仅被尊为太皇太后,而且继续权同听政,实际掌握了最高决策权。

一朝权在手,便把令来行。一场彻底清算新法的运动便毫无顾忌地展开了。

由于高氏操纵的这一运动主要发生在元祐年间(1086~1094年),所以史书上称之为“元祐更化”。

垂帘听政不久,高氏就为全面废除新法,做起了舆论上的准备。

元丰八年五月五日,在朝堂贴出诏令,让百官言朝政失。

但这时仍然在朝廷的各要害部门掌权的新党人物,却不愿意反对派的言论趁此机会冒出头来,于是利用自己的权力在诏令中做了6条规定加以限制,说上书言朝政是可以的,但若怀有阴谋,或者言事的内容超过了本职范围,或者造谣生事,干扰机务,或者迎合已行之令,上则顾望朝廷之意,以侥幸求进,下则眩惑流俗之情以猎取虚名,如此者,必罚无赦。

司马光从变法一开始就坚定地站到了改革的对立面,每逢一项新法出台,他都毫不犹豫地跳出来大唱反调,不遗余力地进行攻击和谩骂,这使他赫然成了反对派阵营中一颗光采夺目的巨星,一面纠集旧党的旗帜,而当之无愧地受到了旧党们的一致推崇和高氏的极度垂青。

三月十七日,司马光从洛阳来汴京为赵顼奔丧,然后依旧回到洛阳,高氏听说他已经走了,懊悔得不得了,随即派内供奉官梁惟简赶往洛阳劳问,称赞他历事数朝,忠亮显著,要他进言政务得失,并询问治国应先从何处入手。

不多久,又派专车接司马光进京。司马光早就憋足劲,要在新的形势下大干一场了,立即登车启程。

然而高氏废新法的心情比驿车的行进还要急切,司马光还在路上,她就派出使者拿着她的亲笔手书迎劳于途,再次询问今日设施以何为先。

司马光还没来得及奏明,她就迫不及待地遣散修筑京城的民夫,裁减皇城司的察事兵卒,停止宫廷工技制造,废导洛司,驱逐尤无善行的宦官宋用臣等人,告诫内外官员不得苛暴聚敛,放宽民间保户马之规定。

这些事全是她从宫中直接发号施令去办的,连宰相王珪等人事先都不知道。

摧新复旧的闹剧,就这样由她一手拉开了序幕。

就像变法改革因遭到旧党的顽强反对进行得不一帆风顺一样,废除新法的活动在变法派成员们的抵制下,同样进行得不一帆风顺。

长期与变法派斗争的实践,使高氏和司马光等人深深懂得了这样一个道理:政权上每放弃一块阵地,变法改革就会迈进一步;政权上只要保留一个角落,就能或多或少地阻碍变法的进展。

新法是与变法派紧密联系在一起的,而当时变法派首领蔡确、章惇、韩缜仍身居相位,要想进一步废除新法,除了积聚、扩大自己的势力之外,还必须不遗余力地排挤打击变法派,从而把全部政权攫取在自己手中。

为了达到这一目的,高氏决定加强旧党在御史台、谏院中的力量,她在把王岩里、刘挚、孙觉等人分别任命为监察御史、侍御史、谏议大夫之后,又在元丰八年十月,不经过谏官须由知制诰以上官员荐举,然后由宰执大臣进奏的正规程序,直接下令任命唐淑向为左司谏,朱光庭为右正言。

苏辙为右司谏。宋代的御史台、谏院(合称台谏)职掌纠察百官、肃正纲纪,它控制言路,权力气势几与宰相抗衡,而且有“风闻奏事”的特权,即不一定需要真凭实据,只要抓住道听途说的传闻,就可以用来弹劾大臣,这一职能无疑大大强化了皇权,而使宰相的权力更受牵制。

一班旧党的干将被接连安插进台谏之后,对变法派的参劾顿时掀起了更高的声浪。

果然,司马光一当宰相,立即加快了废新法的步伐,同时也加紧了对新党的排挤。

正月时,司马光连上两道奏章,要求废免役法恢复差役法,他挖空心思说尽了免役法的坏的漏洞和弄虚作假的伎俩,被任知枢密院事的变法派首领章惇一一捉住,敲点出来。

司马光恼羞成怒,与章惇把官司打到了高氏帘前,章惇自恃有理,对司马光冷讽热嘲,大加挖苦,甚至说将来我岂能陪着你挨刀吃剑。原来对章惇就反感的高氏这下子更火冒三丈,立即部署台谏上章讨伐。

王岩里说:“章惇轻佻浮薄,奸险凶悍,寡廉鲜耻,无大臣之礼,平常动不动说些诙谐下流的市井俚语,侮辱同事,今于帘前争役法,又出言不逊。凌上侮下,败群乱众,大概是见陛下用司马光做相,眼红忌妒,心怀怨恨,请求痛贬以谢天下。”

闰二月二十三日,章惇被贬至汝州(河南临汝)。一个月后,韩缜也被贬到颍昌府。高氏和司马光等排挤新党是为了给废新法扫清障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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